摘要：美国教育史上有许多宝贵的教育思想和丰富的教育实践，同时也有许多强有力的教育政策，赠地学院的建立就是美国著名教育政策法规的成功范例之一。研究这些成功范例和它对美国高等农业教育的贡献，并将对我国高等农业教育发展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

关键词：美国赠地学院；高等农业教育；启示

赠地学院的建立就是美国教育政策法规的著名成功范例之一。研究和了解这些成功范例的发展历史和现状，分析他们内部外部环境变化的原因，从中找出规律和启示，并与我国的教育进行比较研究，将对我国办好教育大有益处。 

一、《莫里尔法案》与赠地学院运动 

谈到赠地学院，不能不谈到伽斯汀·史密斯·莫里尔(Justin Smith Morrill，1810－1898)，1857年，时任佛蒙特州的美国国会议员莫里尔身居华府，了解当时国家的发展趋势，一是国有土地遭到巨大的浪费和破坏，二是农业不够科学化，三是旧的高等教育制度不能满足农民和技师的教育需求。他发现新增的土地并没有最妥善利用，却纵容公家和私人践踏，甚至侵占，这样，用不了多久，国家将只能依赖税收作为其主要的收入来源，大量公地将化为乌有。为此，国会应该赶紧采取对策，加强对国有土地的保护。同时，由于土地价钱太低，获取耕地又很容易，土地的使用价值不能充分发挥，如果利用土地进行发展农业高等教育，就能获取最大的的土地利益。莫里尔认为，要促进科学与农业联姻，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绝不能单有少数人所独享，而应普及一般平民，平民也迫切需要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高等学校不应再只培养那些养尊处优或静坐办公室的人物，而应该教育那些面向田野和实际生活搏斗的农民及工人，他们的教育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农业不走向科学化，美国则地大却未必物博，迟早会被欧洲国家的产品替代，届时满舱货轮开航的方向，不是从新大陆出发，却是往新大陆运行了。只有通过加强农业高等教育，不断提高人们科学种田的意识，在农业实践中系统地运用科学，才能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减少或阻止土地的浪费与破坏，延长土地的寿命。经过周密调查和反复权衡，1857年12月14日，莫里尔向国会提出赠地学院议案，要求联邦政府拨赠公地给各州和准州，设立学院进行农业及工业教育，即各州至少有一所由联邦政府所捐赠、支持及维护的学院，主要目的在于教授与农业及工艺有关的学科……。各州立法可以分别规定课程，以便在生活的各种追求及专业活动中提高农工群众的文雅及实用科学水平。 

任何新生事物的诞生和发展，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但真理经过一番斗争的反复和实践检验，一定可以得到人们的认识和支持。莫里尔1857年向国会提出赠地学院议案，此提案在国会引发了广泛的讨论，有不少人首肯，但同时也遭到部分议员的反对，尽管在1859年2月7日在国会表决中以微弱优势获得通过，但最终于1859年2月24日被当时的总统布坎南(James Buchanan)否决，但莫里尔不灰心、不气馁，继续奋斗。1961年白宫易主，由林肯(Abraham Lincoln)出任美国总统，一些反对赠地学院议案的议员也已纷纷离位，在此时机成熟之际，莫里尔于1861年12月16日旧案重提，并获通过。1862年7月2日林肯总统终于签署了有名的《莫里尔法》(Morrill Act)，也叫《赠地法》。 

《莫里尔法》规定：第一，联邦政府在每一个州至少资助一所高等院校从事农工和机械工程教育；第二，按照1860年国会规定的议员分配名额，联邦政府根据各州的议员数，按每个议员3万英亩的标准向各州赠予国有土地或等额的土地期票。第三，出售这些土地的收入，10％用于购买校址用地，其余用于设立捐赠基金，其利息不得低于5％；第四，这笔捐赠基金如果5年内未能用于兴办上述学院，须全部退还给联邦政府。根据该法，美国半数以上的州都迅速在联邦政府支持下，建立了以农科和机械为特色的学院，即“赠地学院”(Land－Grant Collage)。赠地学院一般规模较大，面积广阔，而且校园环境优美，招生人数多，并以农工为特色、多学科并举的综合性大学，与州政府关系密切，科技成果转化力度大，在各州的高等院校中起领头雁的作用。赠地学院注意满足当地广大受教育者的需求，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值得说明的是，在此以后，为解决赠地学院创办后一直存在的经费拮据问题，莫里尔又在1872年、1873年、1875年和1879年四次向国会提交法案草案，呼吁政府每年向赠地学院直接提供财政资助，但都未获批准，直到1890年，莫里尔提交的法案草案才被哈里逊总统批准实施，即为《第二莫里尔法》。《第二莫里尔法》的主要目的在于向旨在实施农业与工艺教育的学院提供更全面的资助。 

除了第一、第二莫里尔法之外，美国国会还在19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初先后颁布了一系列资助与加强赠地学院发展的法律，其中包括1887年的《海奇法》、1907年的《纳尔逊修正案》、1914年的《史密斯－利弗法》。 

前加州大学校长、卡内基高等教育委员会主席克拉克·科尔(Clark Keer)曾指出，1862年《莫里尔法》推动的赠地运动，适应了美国工农业迅速发展和人口激增对高等教育的新需求，“使美国现代的公立大学体系开始形成”。他在《大学的功用》一书中谈到：《莫里尔法》为以后上百年美国大学包括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的发展定了基调。这是曾付诸实施的最具生命力的法规之一。美国著名高等教育专家考利(W．H．Cowley)教授在评论《莫里尔法》的意义时指出，“《莫里尔法》的最有意义之点是它在资助创建教授农业、机械或其他实用学科的高等院校时，并没有规定这些院校不教授其他自然学科或古典学科”，从而导致美国高等院校中最有影响的学校——综合大学的诞生。另一位美国高等教育专家梅茨格(Metzger)也指出，《莫里尔法》“有重大意义之点……不在于赠地学院与研究生院同时存在”，而在于“它们共存于同一学院”。 

二、赠地学院广泛性和它的杰出代表 

在《莫里尔法》颁布实施之后，各地土地出售价格不同，因此，使各州借助《莫里尔法》获得的办学条件也不同，创办赠地学院的方式也存在区别。密西根、宾夕法尼亚、马里兰和艾奥瓦州在原有的农业学院之外，创办了新的赠地学院；威斯康星、明尼苏达、北卡罗来纳和密苏里州则利用政府的捐赠在州立大学内推行农工教育计划；俄克拉荷马、南达科他和华盛顿则利用这笔捐赠分别建立了与已有的州立大学并行的农业和工艺学院；俄亥俄、加利福尼亚、阿肯色州则分别建立了新的州立大学，在这些大学内设立农业系、机械系，开展相应的农业与工艺教育；有6个州把赠地学院资金用于在已有的私立学院或大学设立农机教育计划，如康涅狄格州借助耶鲁的谢菲尔德科学学院、罗得岛借助布朗大学、新罕布什尔州借助达特茅斯学院，均推行实施了农业与工艺教育计划。 

在教育内容上，赠地学院以农业教育与工艺机械教育为核心。就农业教育来说，赠地学院主要向学生讲授农业科学知识、农业生产技术，一些赠地学院还附设“示范农场”，致力于农业耕作研究与实验、农作物品种改良、农作物肥料应用等技术的探索与实验工作。工业教育主要表现为赠地学院把工程与技术教育作为教学重点。赠地学院还设置了铸造厂、熔铁炉及机械工厂，使学生把理论学习与实践较好地结合起来。到1870年，不少赠地学院还向学生提供土木工程类科目的教育。1880年，电机工程类科目的教育也开始在赠地学院中实施。此外，按照《莫里尔法》的规定，赠地学院还实施军事训练，开展家政教育。 

由于《莫里尔法》提供的联邦资助，赠地学院普遍发展起来。据统计，美国赠地学院和州立大学全国协会(NASULGC)中，有79所院校开设农业教育，51所院校的农业教育是由州立法机构根据《莫里尔法》设置的，即51所赠地学院；除50个州各有一所外，麻萨诸塞州有两所。哈佛曾在1871年成立布希学院，实际上是农学院。1879年布希学院第一个农业科学学士毕业；1909年，哈佛将布希学院改造成了高级生物学研究所。如前所述，耶鲁的谢菲尔德科学学院也搞农学研究。但是后来的赠地大学农学院太多，耶鲁于1903年关闭了农业方面的项目。 

在赠地学院迅速发展并奠定了坚实基础的过程中，逐渐孕育出赠地学院先进的教育理念，“康乃尔计划”和“威斯康星思想”就是他们当中的杰出代表。 

(一)康乃尔大学与“康乃尔计划”

康乃尔大学建于1868年(《莫里尔法》实施后)，地址在美国纽约州的伊萨卡市。是美国近代高等教育学家安德鲁·狄克逊·怀特(Andrew Dickson White)利用联邦政府提供的赠地，加上实业家埃兹拉·康乃尔(Ezra Corne1)所提供的50万美元而创办的一所大学。为把康乃尔大学办成一所独具特色的大学，作为康乃尔大学的首任校长，怀特在1868年就职演说中确立了其办学思想：第一，康乃尔大学没有等级制度，所有的学生都将受到同等的尊重，而所有的学科及课程完全平等，在实际生活和工作中同样发挥着应有的作用；第二，要求并鼓励学生参加手工等体力劳动，以获得自我资助并增加其有价值的教育经验；第三，强调在所有知识领域运用科学研究和科学方法的重要性；第四，教育真正目的在于造就个人的全面发展，在于促进社会的进步。怀特还特别强调美国的大学结构必须适应美国人民，适应美国现代社会的需要，而不是去适应英国的生活和德国的需要，也不是适应以往的时代。怀特一直坚持，赠地学院的目的不应该仅仅是训练从业者，而是生产未来的工农业的“船长”，他们同时也将是一流的人才和公民。 

康乃尔大学主要分为两个部分：(1)特殊科学和技术部，包括农业、机械工艺、医学、法律和教育等9个系；(2)科学、文艺和艺术部，设有5种不同的普通课程计划，还包括一个选修课计划。这样，康乃尔大学的学生就有14个系科的课程可以选择。从康乃尔大学所设系科与提供的课程计划来看，它体现了两个特点：第一，世俗性、职业性和学术性的统一，为所有的人选择各个方面的学科准备了条件；第二，系科设置宽泛，必修、选修并举，体现了自由办学精神。怀特率先建议在普通文理部”实行有限的选修课制等，因此应该说，怀特才是名副其实的“选修课制之父”。康乃尔计划不仅仅是一个课程计划，更是一个宽泛的大学办学计划，体现了一种自由、实用的办学思想和精神。主要表现在：(1)它抛弃了传统的人文主义和英才主义教育观念，树立了大学服务观念，主张大学要为所有的人提供他们需要的课程计划，建议学习商业、行政管理、人际关系等以服务于社会；既大学要为所有的个人和社会提供广泛而适用的课程；(2)它体现了一种自由、平等的办学思想，主张大学为所有阶层的合格者开放，不拘其种族、性别、宗教以及贫富，同时又大胆提出所有开设科目、课程都具有同等的地位和价值，这也是对欧洲大学学科等级化的突破；(3)它除了提出大学要为学生提供宽泛的服务外，还注重高层次人才的培养，鼓励科学研究工作的开展，大胆吸收了德国大学新的办学思想，还鼓励教师和学生参加各种讨论班，促进学术的交流。对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建立与研究生教育的发展也有重大的影响。“康乃尔计划”对美国的高等教育的影响非常之大。明尼苏达大学、威斯康辛大学、霍普金斯大学、克拉克大学、芝加哥大学无不从康乃尔模式汲取营养。 

(二)威斯康星思想

威斯康星大学是大学忠实地为社会服务的典型代表。“威斯康星思想”的最大特点是使赠地学院及美国州立大学服务于社会、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的这一教育理念发挥到极致。威斯康星大学建于1848年，地点在麦迪逊市(Medison)，当时它只是一所规模很小的非教派学院，《莫里尔法》实施后，得到了州政府按照莫里尔法案规定拨给它的资金，由此该校开始进入一个迅速发展的时期。威斯康星大学在发展中逐步认识到，大学的发展必须与社会进步紧密联系起来；大学只有在服务于社会各种需要的基础上，自身才有可能走向兴盛。这就是美国高等教育史上著名“威斯康星思想”的真谛。 

“威斯康星思想”不仅仅源于威斯康星大学，实质上可以追溯到杰克逊时代。那时，公立教育被当做一种改善性的而非仅仅是保护性的政府功能。在这一背景下，州立大学成了韦兰(F．Wayland)“保存共和社会价值的希望计划”的化身，是开放的社会和诚实有效的民主政府的一把钥匙。密西根大学、康乃尔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都是这一思想的传播者和该计划的实施者……。而威斯康星大学则将这一计划进一步发扬光大。 

威斯康星州州长拉福莱特和威斯康星大学校长范海斯都极其强调大学与州政府之间的合作伙伴关系，并组织成立了周末午餐俱乐部(The Saturday Lunch Club)，每周把教授和政府官员召集在一起，交流思想、商讨发展。当时有35名大学教授在州政府的各种委员会兼职，大学确实成了全州发展的“智囊”。 

范海斯在1904年的就职演讲中指出，大学的目标就是把知识的光亮和发展的机会带给全国各地的人民。“服务应该成为大学的惟一理想”。他把传播知识、专家服务、技术推广、提供信息视为威斯康星大学为本州经济、文化发展服务的主要途径。 

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在麦卡西等人的支持帮助下，范海斯大力发展知识、技术的推广和应用事业，并同路易斯·罗伯特建立起了一个能影响全州的知识推广部，设立了4个服务项目：(1)函授；(2)学术讲座；(3)辩论与公开研讨；(4)提供信息与福利。推广部共开设和组织了几百种课程和各种各样的教育普及活动，包括从大学专修课程到普通教育的补习班，从理论知识研讨到职业技术培训等多种内容和形式。他们还积极组织教师和有关专家为函授学生编写了教科书和小册子；编辑、创作了各种教育幻灯片，流动到各地放映；举办和召开各种讲座、报告会，建立各种公共文化教育机构……。总之，凡是社会和民众所需要的，他们都尽力去做，而不计较其高低贵贱，实现了大学从“象牙塔”中走出来，使其成为大学社会化、大众化，为社会、为地方直接提供服务的典范。 

威斯康星大学富有成果的举措引起了整个美国和欧洲的注意，社会服务也逐渐被公认为是现代大学的基本职能之一。 

目前，威斯康星大学仍然排在美国最优秀的大学之列，其技术推广和函授教育仍极具规模，每年暑期都要开设1300多种短期班和短期课程。总之，“威斯康星思想”使得赠地学院“服务”职能更趋完善了。 

三、赠地学院对美国高等农业教育的贡献 

赠地学院运动的兴起，在美国高等教育发展史上特别是在美国高等农业教育发展史上有着及其重要的意义： 

首先，赠地学院使美国高等教育的目标发生了重大转折，加速了美国高等教育民主化和大众化进程，促进了美国高等教育面向农工、面向大众，而不再是少数特权阶层的垄断领域。 

其次，赠地学院使美国高等教育的内容和教学方法发生了重大改变，明确了赠地学院是为工农业建设培养人才；确立了农业、工艺学科和与之相关领域的应用科学研究在高等学校的主导地位。特别是在课程设置方面与传统的院校截然不同；在传统院校里，以神学和古典科目为主课，具有浓重的本本主义色彩，教育严重脱离实际。而新开办的赠地学院，创立农业、工艺、家政、军事等新学科，从而使高等学校的教育内容和教学方法与美国社会的生产、生活实际需要密切联系，社会服务观念逐渐成长为美国高等教育继培养人才、科学研究之外的又一重要职能，强化了社会服务是大学功能之一。就教学方法来看，旧院校、旧学科是以书本通读、课堂讨论为主，而赠地学院则与生产实际紧密结合，普遍设有示范农场、示范车间和农工实验站，师生亲自动手做实验，并走出校门去观察自然、去考察工农业生产，从根本上改变了过去死记硬背的传统方法，高等学校不再是空中楼阁，而是成为为满足社会生产发展需求而进行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的重要场所。 

第三，赠地学院的创办，打破了美国联邦政府不过问高等教育的传统，高等学校与联邦政府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 

第四，赠地学院对于学术事业的发展也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赠地学院向前迈进时，许多美国人专门到当时研究水平已经很高的德国大学学习，同时，又有许多德国学者到美国大学任教，促进了美国大学在学术上的飞跃。约翰·霍布金斯大学于1876年创办，该校注重学术的研究与发明，而不只是文化的传递。不久，麻省理工学院成为工业研究型大学，康乃尔大学成为农业研究型大学，高等教育不仅注重实用，更注重科学研究。 

第五，赠地学院在促进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同时，也加速了美国工农业生产的进步。赠地学院的发展，极大地提高了美国人民的文化水平，培养了大批的建设人才，为美国经济腾飞铺平了道路。赠地学院通过科学研究，并把科研成果加以及时推广，有效地解决了农工生产中的实际问题，促进了南北战争后美国工农业的快速发展。与此同时，由于赠地学院给社会带给了极大的经济效益，使更多的人心甘情愿地支持赠地学院，自愿送子女到赠地学院学习，从而也加快了赠地学院的发展壮大。 

第六，赠地学院的建立既富有开创精神又富有远见，它承担了国家富强的历史使命，充分利用了社会的赞助和联邦政府的多次巨额拨款，形成了学术型和实用型两种兼顾的美国高等教育体制和高等教育模式，在世界高等教育史上开了先河，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谱写了人类发展史上的灿烂篇章，使如今的美国既是世界公认的强国，又是高等教育的排头兵。 

四、美国赠地学院对我国高等农业教育的启示 

美国赠地学院虽然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但它的创立和发展过程对我国高等农业教育的发展仍有很多启示。 

启示一：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业人口更是在全国范围内占相当大的比例，并且与美国当年通过《莫里尔法》时在许多方面有相似之处。当然，由于社会制度的不同，我国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府更加关注农村、关心农业、关爱农民。但如果在赠地学院的办学实践中吸取一些经验，在中央(或地方)政府设立若干专项基金，加大对高等农业学校在农业开发方面的教学和科学研究以及服务社会的支持力度，不仅有利于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和新农村建设，也必将会对我国整个高等农业教育发展产生深远而又积极的影响。 

启示二：教育必须同生产实践相结合。高等教育(特别是高等农业教育)同样必须与生产实践紧密结合，培养高等农业拔尖人才更应重视教学实践这一重要环节。高深理论固然重要，但轻视实践环节也是行不通的，没有一定的时间接触生产实践，是培养不出拔尖人才的。赠地学院正是由于确立了农业、工艺学科和与之相关领域的应用科学研究在高等学校的主导地位，与生产实际紧密结合，走出校门，解决社会生产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才能使这些学院成为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服务社会的重要场所。我国高等学校应打破空中楼阁，注重教学实践，让学生深入社会、深入实际进行学习和研究，才能促进学生知识、能力和素质协调发展，才能培养出创新人才，才能真正办好让人民群众放心和满意的高等教育。 

启示三：高等教育不仅注重实用，更应注重科学研究，才有利于高层次人才脱颖而出。赠地学院的杰出代表之一——康乃尔大学，特别强调科学研究和科学方法贯穿于高等教育的整个教学过程中的重要性，他们不单是强调研究生参加科学研究项目，也安排和鼓励本科生同教授和研究生一起参加科研课题的实验和研究，也鼓励教师和学生参加各种科研项目的讨论班，多层次、宽领域地促进学术的交流，并将其作为培养学生自主创新、活跃学术思想的重要手段，打好学生科学研究的基础，提高学生的科学素质，促进优秀拔尖人才的茁壮成长。目前有29位诺贝尔奖获得者都与康奈尔大学有关，或为教师，或是毕业校友。仅在2005－2006这一学年，康奈尔大学的教师中，就有3人获得诺贝尔奖。 

启示四：搞好大学功能定位，明确特色立校的办学理念。一所大学要在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靠的不应该是简单的规模和学位层次，而应该是办学特色和教育质量；有特色才有生命力，有特色才有竞争力。赠地学院的每个大学都独具个性、都有自己的目标定位、办学思想和办学风格，都非常重视教学质量、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等大学功能的充分发挥。一个国家需要一些世界知名大学，但绝不是所有大学都是世界一流。只要每一所学校都根据自己的办学传统、资源条件和特色优势等，确定目标定位，形成各安其位、优势互补、共同发展的局面，就能脚踏实地地为国家做出实实在在的贡献。 

启示五：强化了大学的社会服务功能。社会服务成为美国高等教育继培养人才、科学研究之外的又一重要职能；也是赠地学院对美国高等教育乃至世界高等教育的重大贡献之一。我国的高等农业教育尽管做了很大的努力，但强化社会服务功能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特别是服务“三农”、服务企业、服务当地经济的空间很大，直接受益的是广大人民群众和我们的国家。